江述

真的有人会看个人介绍吗?

【EC】我叫Nina(完结)

Nina第一人称视角,私设她是EC的孩子。

Nina 有两种能力:一是缓慢自愈,二是与动物对话。


————🌸完结撒花🌸————


我叫Nina。我的爸爸叫Erik,我的妈妈叫Charles。我不记得自己姓什么,就像我不知道爸爸妈妈在哪里。

我虽然从仓库里逃了出来,但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。只要风一吹,我就忍不住打哆嗦。布包在游泳的时候掉进了河里,口袋里的饼干也不见了。而我光顾着往远处逃,竟连东南西北都没有分清楚。更糟糕的是,鸦叔叔和鸦婶婶和我走散了。它们在危急关头保护了我,我真的很担心它们。在跑了不知道多久之后,我实在是没有一丁点力气了。整个晚上都没有睡觉,我现在只想赶紧找地方休息一会儿。最后我找了一处避风的墙根躺下,将自己缩成了一个球。

吱先生对我说:“睡一觉吧,丫头。我来帮你守夜。”

“好……”我将吱先生抱在怀里取暖,然后闭上眼睛沉沉睡去。

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。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。我看见无数双脚从我面前经过。那一双双脚穿着皮鞋、高跟鞋、运动鞋,一条条腿穿着西裤、牛仔裤、运动裤。现在是上班的时间,路上的人脚步匆匆。他们的步子迈得很大,头高高地抬起。我撑着身体坐起来,右手突然被一只高跟鞋踩了一脚,疼得我龇牙咧嘴。我刚从地上站起来,又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,差点又摔倒在地。撞我的是一个穿着西装的上班族,他提着公文包边打电话边向前走,甚至没有注意到撞了我。我从来没有一次性见到这么多的陌生人,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,只想赶紧离开这条街道。可是这里的人太多了,就像走进一条人做的河流,而我就抱着吱先生在这条河流里挣扎,连呼吸都被人挤人给占据了。在随波逐流了很久后,我终于拐进了一条小巷,这里没有多少人,终于可以大口呼吸新鲜空气了。

我对吱先生说:“这里真不好受。”

吱先生对我说:“欢迎来到纽约,丫头。


  

原来这里就是纽约。

公交车到站了,我问司机师傅这趟车去不去纽约,他说:“这里就是纽约。”

我坐在公交车站的长椅上,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。纽约格外冷,我浑身止不住打颤。我对着手指哈出一口气,让自己稍微暖和一点。

吱先生说:“你这是想象落空了,才会这样不知所措。习惯一阵子就好了。”

我说:“可是我从来没想象过纽约是什么样子,至少想象的不是纽约的样子。嗯……打个比方吧,纽约像是一个纸箱子,我看见上面写着爸爸妈妈的名字,就等不及把它拆开了,没想到箱子里一口气跳出了几百几千个人来。爸爸妈妈肯定在这一大群人里面,箱子上的字没有骗我,可是要找到他们真的好难。”

“别太担心。既然他们在纽约,那只要花点时间肯定能找到。你现在最需要做的,就是在这里住下来,给自己整一个可以常住的地方,屯住食物和钱,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。还有,尽量多认识一点人,尤其是变种人,没准有谁认识你爸妈呢。”

“吱先生,您真好。”我发自内心地说,“是您帮我出逃,帮我收集硬币,教我怎么留在纽约。可是我把给您的饼干弄丢了……”

“你还给我带了饼干?!”

“嗯。我没舍得吃,就把饼干掰成了三块放在口袋里。过河的时候饼干弄丢了。”

“我说你的口袋里为什么有香喷喷的味道呢,这下说得通了。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你。这份给我留饼干的心意比饼干更香喷喷。”

“您真好……”

“嗨!多大事嘛!我呢,只要能待在纽约,也不计较具体待在哪里。从今往后,我是下水道老耗子,你是变种人小耗子,咱们俩就是一家人了。”

“嗯!有福同享,有难同当!”

就这样,我们耗子一家人继续在纽约里穿梭。街上有个扫地的人,我向他打听:“您好,我想向你打听两个人。”

“找谁?”

“一个叫Erik,一个叫Charles。”

“Eric和Charles?姓什么?”

“我,我不知道……” 

“小姑娘,我在这里大喊一声,全纽约能有几万叫Eric和Charles的给我回话。这样吧,我告诉你最近的警察局在哪里,你进去问警察叔叔成不?” 

我记得是因为警察要抓爸爸才导致我们分开,所以我谢绝了他的好意。

转眼来到下午,吱先生在地缝里又找到了五分钱。我把硬币拿在手上数了数。已经凑到了一块钱,现在可以买一小包饼干垫垫肚子了。吱先生从口袋里出来透透气,它迈着轻松地步子走在前面。而我则一蹦一跳地走向一处自动售货机,准备投币买吃的。可是还没等我投币,就发现售货机前站着一个男孩,他的个子比我高得多,他的眼睛里透露出食肉动物一般危险的光芒。我嗅到危险转头就跑,却被他从后面追过来。他的力气很大,一拳就把我打倒了。

“喂!把钱交出来!”

“我没钱!”

“没钱?没钱你找什么售货机!”他对着我的肚子又是一脚,“再说一遍,把钱交出来,不然老子就把你打到吐出钱为止!”

吱先生悄悄说:“丫头,把钱给他。别为了钱把命丢了。”

“我没钱……”我捂着被踢疼肚子说。我今天还没有吃饭,这钱是好不容易攒下来的,我绝对不能交钱。

于是男孩扑上来对我一阵拳打脚踢,趁我疼得动不了,他又从口袋里把硬币全搜刮走了。

“呸,一块钱还这么倔?真是个死心眼。”他恶狠狠地啐了一口,扭头就走。

吱先生赶忙跑上来:“丫头你没事吧!”

“我没事……”我在实验室里经历过更糟糕的。吱先生还是很着急:“傻丫头!你把钱给他不就没事了吗!”

“放心,我没那么容易死啦。”我勉强笑一笑。水泥地又冷又粗糙,我倒在地上休息了很久,才逐渐能站起来。

钱还是没了,吃饭又成了问题。我没办法,只能到垃圾桶里找吃的。好在有这里有非常多的苍蝇和蟑螂愿意帮我,我可以省下不少翻动的力气。很快,他们就找到了半塑料瓶的牛奶。我拧开瓶盖喝了一口,只觉得嘴里酸得不得了,差点一口吐出来。可是一整天过去了,眼看太阳都快落山了,我却一点东西都没有吃到。

我捏着鼻子,把这发酸的牛奶全喝下去。


天色暗下来,纽约越来越冷,我用从垃圾桶里捡来的纸箱把自己围起来。虽然勉强能挡风,但我还是冷得直打哆嗦,就连我的肚子都越来越难受了。

下班的晚高峰又来了,路上各种颜色的车来来往往,下班的行人匆匆而过,不管他们往哪个方向走,那都是他们家的方向。而我蜷缩在街角,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被人踩到。

“吱先生。”

“吱?”

“你说爸爸妈妈会不会已经忘掉我了?”

“怎么会呢,你可是他们的宝贝小耗子。”

“可是蛤蟆说过,没有了孩子的父母只有两个选择,他们要么分开,要么忘掉前一个孩子再生一个。”

“所以你是讨厌有弟弟妹妹?”

“这样会很自私吗?”我的肚子好疼,好像有火在里面烧,“作为姐姐不应该讨厌弟弟妹妹。可要我说我很欢迎他们,那就是在说谎。您说过,重要的事情不会被忘记。但如果他们有了弟弟妹妹,那我就会变得越来越不重要。总有一天,弟弟妹妹陪伴他们的时间会比我长得多。那时候他们会完全忘记我,忘记我的样子,忘记我的名字,忘记我的一切……”

“你千万不能这么想!”吱先生大喊,“你千万不能自己动摇自己!你要相信他们,相信他们没有忘记你——”

“可我不要他们分开!”我用仅剩的力气大声说。我想起了Magneto和X教授,我想起了昨天晚上他们的对话。我害怕爸爸妈妈也变成那样。他们没有忘记另一个Nina,可是不管是吵架还是和好,他们都是那么伤心欲绝。他们无法放开彼此,就只能互相伤害,互相折磨,互相拿刀子割彼此的心。

我突然张口,呜哇吐得一地都是。行人见状赶忙给我让开。我听见他们说:“好恶心。”“要吐去一边吐。”“别挡路。”

吱先生很着急:“坏了坏了,这肯定是吃错东西了。那瓶牛奶绝对有问题。”

“箱子不能用了。”上面沾满了呕吐物。尽管全身依旧没有力气,但吐出来明显好受多了。我把箱子留在大街上,扶着墙向前走。天色变暗,路灯亮起。街上的座椅躺了很多和我一样流浪的人。我想躺在草丛里,可是蚂蚁说草丛晚上会洒水。最后我选择了一间关了门的店门口。这里虽然不挡风,但至少有屋檐,不用担心会下雨。我顺着墙根躺下,意识逐渐模糊。我的身体不断变冷,头却越来越痛,好像里面有无数根针在扎。

吱先生陪着我躺下。它说:“丫头,你肯定是生病了。你现在最需要的是药片。我知道药店在哪里,我可以从下水管钻过去帮你弄点药。你就躺在这里等我回来好不好?”

“不要,不要走。我不吃药,而且街上会有猫。”

“放心,我绝对不给你带迷魂药。你现在生病了,需要治病。”

“那也不行。”我紧紧拽着它的尾巴,“我不会死的,老师说我可以自愈,我不会死的。”

“丫头,听话。”

“求您了,吱先生。我不怕死,我已经死过一次了。我只害怕醒过来后又只剩我一个人。求求您,不要离开我。我已经弄丢了爸爸妈妈,我不能再弄丢您了。”

我听见它在叹气:“好吧,谁让我们是一家人呢。需要我帮你挡风吗?”

我松开它的尾巴。吱先生在我身前趴下,它用小小的身躯尽力为我取暖。我安心地闭上眼,任由自己陷入昏迷。



我做了个梦,我梦见爸爸妈妈来到我身边。妈妈将我抱在怀里,用一张毯子盖在我身上。爸爸的大手摸着我的额头,说:“她在发烧。”

那一刻,我突然安心了。是一场梦也没关系,忘了我也没关系,爸爸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人,他们值得最好的幸福。



再次醒来的时候,我的头不疼了,肚子也不难受了。明亮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,整个房间都是暖洋洋的。

“啊,我果然上了天堂。”我情不自禁地说。

然后我就听见一个声音:“她醒了!她醒了!”

我循着声音看去,只见一张非常熟悉的脸孔直直面对着我。Magneto先生眼睛血红,他笑着露出一口白牙,宛如张大嘴的鲨鱼。我“啊——”地尖叫出声,立刻把头钻进被子里。这招有没有用我不知道,但起码老师来拽我的时候,我能多抵抗几分钟。

完蛋了,我要被送去学校了,这比下地狱还糟糕。况且门窗锁死,我根本逃不掉。我在被子里瑟瑟发抖:我不要去学校,我不要进实验室,我不要戴项圈,我不要吃药……

“Nina,你先冷静下来。”

妈妈!我又能从脑海里听见妈妈了。我尝试小声地回应:“妈妈,是你么?”

“对,是我。天哪,你能认出我实在太好了,我真的太高兴了。”

“妈妈,我好想你……”

“我也很想你。你能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吗?让妈妈看看你。”

“我害怕……”

“我们不会送你进实验室,也不会给你戴项圈。相信妈妈,好么?”

我犹豫着将头探出被子。这次我看见一个没有头发的人坐在轮椅上,他对我说:“你还认得我吗,Nina?”

“您是X教授。”我说。妈妈呢?妈妈去哪里了?

“对,这是我的身份之一。”他叹了一口气,“除此以外,还能想起什么吗?”

他有一双我非常熟悉的蓝眼睛。可是我想了很久,却实在想不起有谁既坐轮椅又秃头。我只能摇摇头说我不知道。

“你连他也认不出来了吗?”Magneto先生的声音很激动,而他越激动我就越紧张。他又在用那种眼神看着我,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,只能结结巴巴地回答:“我,我不知道,真的!”

X教授摆摆手:“别心急,Erik。”

Erik?

我把整个上身都从被子里探出来,转过头对他说:“您不是叫Magneto么?”

“这也是我的身份之一。”

“你和我爸爸有一样的名字。”

他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:“呃,怎么说呢……天哪!我当初为什么要给自己起绰号!那么关于爸爸的事,还能想起别的吗?”

我摇摇头:“就这些,没了。”

“你知道么,我的女儿也叫Nina。”

“我知道,我对她的遭遇感到抱歉。”

“她如果活着就该十一岁了,和你一样。”

“是么……”我低着头,刻意不去看他的脸,“但我和她不一样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她是五年前离开您,我是在六岁跟爸爸妈妈分开。”

他不解:“这不是一个意思吗?”

“怎么能一样呢。十一减六等于七,我跟我的爸爸妈妈分开了七年呀。”

话音刚落,Magneto先生的表情马上变了。他好像很困惑,又好像很震惊,但最后统统转化成拼命憋笑样子。再看X教授也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。Magneto先生转头对他说:“回头得让Hank好好帮她补习数学。”

我很不服气:“你们笑什么!”

“没笑,我们没笑。”他马上板起脸,“我们只是想让你验算一下,看看十一减六到底等于几。”

我伸出双手:“一、二、三、四、五、六、七、八、九、十。唔,还缺一根手指。”

Magneto先生把拇指伸过来:“喏,我先借你一根手指。”

他的拇指很粗壮,指甲扁平,里面有一个白色的小月牙。一时间我忘记了要算数,而是伸出手握住他的拇指。他的手指皮肤粗糙,有一种异样的熟悉感。此时此刻,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记忆里深处涌现,像气泡一样不断上浮,几乎要冲破水面。我想伸手去抓,那些画面却一碰就碎,怎么抓都抓不到。

突然,一个细小却熟悉的声音响起来:“丫头!不要被他们带偏!此地不宜久留!”

“吱先生!”我赶忙顺着声音去查看,只见吱先生被关在一只铁丝做的老鼠笼里。我赶忙抓过笼子打开门,它一下子蹿进我的怀里对我说:“出大问题!他们知道你能和动物对话!”

“什么!”

“你晕过去之后,我一直在尝试喊醒你。他们来了之后把我抓进笼子里,说你六岁就能和动物说话,所以千万不能让我溜了。这太奇怪了,连我都不知道你是几岁觉醒的能力!”

我再次警觉了起来。这是连Essex都不知道的秘密,我从来没有和人说过。他们为什么会知道?

“你们到底是谁?”我紧紧抱着吱先生。

X教授说:“Nina,我知道短时间要接受这么多事,对任何人来说都很困难。我也知道你现在很难信任我们,你担心我们像Essex一样拿你做实验。我可以向你保证,我们绝不会伤害你。我们不会强迫你做不想做的事,也不会逼你回答不想回答的问题。接下来的话你不需要回答,你只用说‘对’或者‘不对’就行了。由我们先向你展示诚意,好吗?”

不知道为什么,他的声音有一种别样的安心。我说:“好。”

“你叫Nina。你是一个变种人。你在六岁的时候和父母失散,紧接着又被Essex学校绑架,直到前些天刚逃出来,对吗?”

“对。”

“Essex一直以为你的能力是自愈,但其实你天生有两种能力,另一种是和动物沟通。正是这种能力帮助你逃出来,是这样吗?”

“对。”

“你第一次展现能力是在六岁。警察要逮捕你的父亲,你强烈的情感影响了森林里的鸟类,是这样吗?”

“对。”

“警察在恐慌之下误伤了你,箭是从你的左胸穿到背部,对吗?”

“对,不过那个疤已经看不见了。”

“你的父母都是变种人,这解释了两种能力的来由。只不过你妈妈从来没向你展示过他的能力。你记忆里的妈妈是一个可以走路的普通人,他经常需要在胳膊上注射药剂,对吗?”

“对。”

“Essex给你服用的药物对精神有影响,长期使用会破坏记忆,所以你几乎想不起来爸爸妈妈长什么样子。”

“对。”

“你仍然记得你的爸爸叫Erik,妈妈叫Charles。”

“对,但我想不起姓氏。”

“你之所以来纽约,是因为你曾经戴过一条项链。它由三个圆片组成,其中一片是Xavier的徽章。”

“徽章?”

“上面画了‘X’,下面写着‘New York’。”

“对,是这个图案。”

“另外两个分别是全家的照片和一块纳粹硬币。”

“照片是对的。另一个我不确定,我只记得图案是一只鸟站在一个球上。”

Magneto先生从衣服内袋里拿出一条项链:“是这个吗?”

“对对对!就是它!”我一眼就认出来了,“我醒来以后它就不见了,它为什么会在这里?”

他的手在颤抖,三个圆片互相撞击发出细微的声响。

X教授的眼睛湿润了:“人的记忆不会被轻易抹除。即便是高强度的洗脑,也不能完全杜绝想起的可能。一些显意识里逐渐模糊的记忆,通常可以在潜意识中被重新找到。我的能力可以帮助你找到丢失的记忆,但我需要你的配合放松精神,顺着心灵的感觉走,不要去做刻意的对抗。”

“那你不许偷偷删掉我的记忆。”

“没问题。”

“也不许添加乱七八糟的东西。”

“我答应你。”

于是我闭上眼睛,努力放空自己的大脑。


我看见一面镜子,镜子里是小时候的我,妈妈拿一把木梳子为我梳头发,不一会儿我的头上多出了两个对称的小辫子。

“今天要不要戴发卡?”

“我要小兔子。”

于是我的头发上多了一只粉色小兔子发卡。


一杯牛奶被爸爸推到我面前,又被我推远:“我不要喝牛奶。”

“喝了牛奶才能长高。”

“我不要,我要喝你杯子里的那个。”

“咖啡?你可以尝一口。”

我喝了一口那黑糊糊的液体,然后全部吐了出来:“苦死了!为什么你要喝这么难喝的东西!”

“不想喝咖啡就乖乖把牛奶喝掉。”

“哦……”


漫天大雪纷纷落下,我冲出去要打雪仗,却又马上被妈妈叫住:“等一下!”

一顶毛帽盖在我的头顶,围巾将脖子围了三圈,连手上都多戴了一副手套。

“去吧!玩得开心一点。”


六支蜡烛依次亮起。我抬起头,眼前两人双手轻轻打着节拍,笑着为我唱起生日歌。他们的面容在摇曳的烛光下愈发清晰。我吹熄了蜡烛,就像吹醒一场回忆的梦。

  

“爸爸,妈妈……”

这下我全都想起来了,这下全都解释得通了。妈妈的眼睛里盈满泪水。我从床前探出手,摸摸他的膝盖:“这样,会有感觉吗?”

“其实没有。不过不用担心,注射了药物还是可以正常走路的。”

“那会疼吗?”

“已经不会了。”

“你的头发去哪里了?”

他笑着瞪了爸爸一眼:“这事说来话长。”

爸爸不好意思地笑笑,他把项链重新戴回我的脖子上:“这个可千万不能弄丢啊。”

“爸爸你的眼睛很红。”

“啊?是吗?”他显得手足无措,“我自己都没注意到。”

妈妈隔着床拍拍爸爸的手背:“他两个晚上没合眼了,一直在守着你。”

“没那么夸张,我们轮流过好几趟。”

“爸爸的头发白了好多。”

“是啊,爸爸老了,你也长大了。”

真奇怪,明明是一个很开心的时刻。妈妈在笑,爸爸也在笑,可我们的眼泪却止不住地涌出来。

“所以,”吱先生说,“你们什么时候来一个家庭团圆的拥抱?”


我叫Nina Lensherr,L-E-N-S-H-E-R-R。我的爸爸叫Erik Lensherr,我的妈妈叫Charles Xavier,你也可以叫他们Magneto和Professor X。后来我找到了鸦叔叔和鸦婶婶。他们在纽约的树上安了新家,准备孵一窝宝宝。吱先生留在了Xavier学校,因为学校不仅坐落在纽约的西切斯特,更有吃不完的花生米。兜兜转转,我终于找到了爸爸妈妈。

这里是我的家。

我们一家人,永远不分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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